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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伦屁股保护协会会长

【卡鸣】浮生六记

  • 原著向 ntr

  • 瞎写 过两天删 豆腐太太第一次给我留言!!这篇我才不删!!


“所爱隔山海,山海不可平。”


1.

早上去火影楼交任务报告的时候顺便把结婚的请柬也一并递给了他。

看到他拿着笔的手不出意料地顿了下,竟然也产生了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快感。

“老师,我就要和雏田结婚了。”

“是吗?恭喜了。”埋头于那小山一样高的文件中,他示意我直接将报告置于桌上,吝啬到不愿抬头看我一眼。

“老师。”

而我偏不要让他如愿。

“嗯?”

固执地想要得到他的回应,一番长久的沉默过后,他终于不情不愿地抬起头直视着我,满脸的不解,“怎么了?”

“我说,我就要和雏田结婚了。”

一字一顿,这话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自己听的。

“我会给你包一个大一点的红包的。”放下了手里的笔,他拿起请柬晃了晃,笑得眯起了眼睛,“比小樱和佐助他们的还要大。”

语言间完全是一个好好老师的身份。

而我却是恨透了他的这种无动于衷。


2.

结婚需要操办的琐事有很多,虽然老师说现在是和平时期有婚假可以请,但是我私心想借着任务的名号多看他两眼,请假这种事情是完全没有想过的。

雏田也支持我的决定,尽量将所有的家宴(日向毕竟是个大家族)都安排在了晚上,不得不说,从各个方面来看,她实在是一个非常好的妻子。

但我却不是一个好丈夫的人选。

晚上在居酒屋应酬完不知道第几个日向家的长老之后,我也成功地被灌得神志不清。

再三保证自己没什么问题之后,雏田便跟着日向家的人一同回去,而我转身就跑去了巷子旁的一个角落里狂吐不止。

吐到脱力,扶着墙的手也没有力气,伸手一抹脸,鼻涕和眼泪都混在了一起,狼狈不堪。

之后旁边便合时宜地递过来了一张干净的纸巾,来不及道谢便接过胡乱地在脸上抹着。

等到视线好不容易恢复得差不多了,抬眼便看到墙上的影子还在,俨然是一个人的模样。

后知后觉地想抬起头道谢,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愣是说不出一句话了。

我想我大概真的是醉得不轻,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看到卡卡西老师?

“卡卡...西...老师?”

我想凑近了看,但是脚下发软,人也东倒西歪。

“我在。”不得不保持着半揽着我的姿势让我勉强保持着站立,他的语气听上去好像是在无奈,“你喝醉了鸣人。”

我当然知道我醉了,不然我怎么能看到你。

不过还好我醉了,因为...

刚刚还站不稳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,直接就把人按在了墙上。

“鸣...唔——”粗鲁地扯下面罩就亲了上去,在瞥到他波澜不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异,我更是得意地用舌头抵开了他的嘴唇长驱直入。

没关系,我只是喝醉了。

他的身体有着片刻的僵硬,之后便像是要夺回主动权一样,将手扣在了我的颈间,加深了这个吻。

果然是,喝醉了啊。

这个会回应自己的卡卡西老师,果然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见的吧。

我突然就感到了沮丧,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,然后他下意识地松开扣在我颈间的手,紧接着,我两脚一软便无力地摊坐在了地上。

我实在是喝的太多了。

那些酒都堵在心口的这个地方,无处宣泄,最后神奇地换了个地方流出来。

“你怎么就不肯放过我呢,我都要结婚了。”

我声嘶力竭。

“白天交接任务的时候不愿看我一眼,晚上倒是天天喜欢往我的梦里跑,现在倒好,就连我喝醉了都不能放过我吗?”

我歇斯底里。

“你怎么...这样啊...”

胡乱地抹着脸,我的眼睛又看不清楚东西了。

“鸣人...”

他还在叫我,他拉着我的手。

“我知道的鸣人...”

我想我真的是醉的太厉害了,不然我怎么会听到他说。

“因为我也一样。”


3.

我又开始做那个梦了。

看过的无数次场景,听过的无数次对话,这一切都能让我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。

但我还是不想醒,因为有他。

“欸?鸣人你怎么还在这里?”纲手婆婆招了招手示意我走近,继而把老师整个扔了过来,“算了,你负责送他回家,没问题吧。”

“吃完拉面刚好路过而已。”搓了搓有些冻红的手,我小心地架起了老师,“就交给我吧。”

今天是卡卡西老师就任六代目火影的日子,就任仪式结束后,纲手婆婆不由分说地就把老师拽去了酒馆说要不醉不归。

在被以未成年的身份拒绝进入酒馆之后,我就去了一乐拉面,吃完拉面还是放心不下地回到了酒馆,没想到一等就是一个时辰。

而现在我倒是有点庆幸自己等了那么久,不然醉成这样的老师也没办法自己回家的吧,堂堂一个火影醉卧大街,怎么想都不是件光彩的事情。

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卡卡西老师的家,在找钥匙的时候却是犯了难。

“老师老师。”我轻轻地唤他,“老师你家的钥匙放哪了?”

“口...”老师闭着眼睛轻声呢喃,呼出的气流蹭得我脖子有点痒,“袋...”

口袋吗...

手伸到一半才觉得不妥,偷偷地瞥了眼老师,见他依然闭着眼睛,一副难受的样子,便狠下心把手放进了他的裤子兜里。

没有啊...

仔细地在左边的口袋里摸索着,就在我想是不是应该换个口袋试试的时候,便被一只手一把按住。

“鸣人...”老师的嗓音有点喑哑,天青色的眼瞳里有些道不明的情绪闪过,“我自己找...”

“哦哦哦...”红着脸抽出了自己手,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的时候,门便被打开了。

进屋,把老师扶到床上躺好,我转身去厨房接了杯水。

再回到卧室的时候就发现老师他已经睡着了。

顺手把水杯放在了床头,看着老师睡着的侧颜就入了神。

趁老师喝醉的时候偷看一下他的素颜应该是没问题的吧?

抱着这样的想法,手不自觉地就覆上了面罩,等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,就已经把面罩给扯下来了。

虽然已经想了无数遍老师的样子,但到了真正看到的时候,那种惊艳是完全找不到词可以形容的。

上帝造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不公平的,有的人生来就有着常人望之莫及的头脑,偏偏还生得一副如此好看的皮囊。

尤其是嘴角下的那颗痣,看得我心里着实有些痒。

我悄悄地靠近他,近无可近,能闻到他吐息里淡淡的酒味。

我的酒量一向是不好的,不然我也不会因为这么点酒意就轻轻地吻在了老师的嘴角。

“我啊,最喜欢卡卡西老师了。”

然后借酒吐真言。

“真的是,最喜欢了。”

即使是在梦里,不管经历了多少次,我还是会感叹,喜欢他可真好啊。

但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说喜欢他了。


4.

宿醉的下场就是,我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。

整个脑袋疼得像是要被撕开,我拿起床边的一杯水三两口就悉数灌了下去,这才觉得火烧似的喉咙好上了许多。

起床查看日历的时候才记起今天是沙隐外交日,作为火影护卫的我居然日上三竿还躺在自己的家里。

当下火急火燎地往火影楼赶,却也只看到静音姐一个人在整理着资料。

“回去吧,六代目大人说要给你放假好好休息。”

“老师他人呢?”我一着急就顾不上其他的。

“一早就出发了。”

说不失望是假的,但迟到又忘记的是自己,根本就没有可以生气的立场。

只是护卫工作而已,换成谁都可以做,是不是自己都无所谓。

那人生呢?是不是跟谁一起过也都是一样的?

“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失落,静音姐巧妙地岔开了话题,“雏田她还好吧?”

“她很好。”

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,雏田的笑脸在我脑海中越渐清晰。

“我会好好待她。”


5.

雏田很好,我很早就知道她喜欢我了。

那时候她奋不顾身地扑过来为我挡插杆之术,于心里,我是感激她的,但那种感情距离喜欢太过遥远。

尽管同期的好友们都认为我们理应在一起,但我深知期间的差距,也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跟雏田交往的距离,我不能给她希望。

要说其中的原因,大概是因为,在心里我是有喜欢的人的,一直都有。

孩童时期喜欢他的强大与自信,好像是有这个人在就什么都不用害怕,到后来,长大了就分外沉溺于他的温柔,注视着他泛着笑意的眼睛,便觉得他就是自己想要的一切,无关性别,无关其他。

直到那天,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,一本正经地说出日向家的联姻事宜。

我以为他是知道的,毕竟我从12岁开始就说过喜欢他了。

“为什么?”

“你已经长大了,也是时候考虑一下成家立业这样的事情了吧?”

他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,说得煞有其事。

我有想过,我当然想过了。

但我想的是,我们以后要住哪,我的阁楼太小,他的宿舍又不够大,买房子的话郊区空气新鲜应该会不错吧,就是离火影楼有点远,他会喜欢吗?我们还要孩子吗?两个男人生不出来的话,领养也可以啊,据说大蛇丸最近在搞生育技术了,我想要一个白毛长得像他的女孩,如果是长得像他的话一定会非常漂亮的吧。等我火影退休了之后,我们要干嘛,环游世界吗?去沙隐看看风暴,住在沙子堆满的古楼里听着外面的风声,再争论一下当年到底是谁先喜欢上的谁,我甘愿输给他啊。

在我设想的每一个未来里都有他,我已经想得不能再想了。

“但是我不喜欢雏田,我只喜欢...”

“鸣人。”他开口打断了我,“你要知道,这是不对的。”

他知道,他果然知道。

但我很想问他,到底哪里不对了,我只不过就是喜欢他啊。

“是雏田就可以吗?”

“如果你不喜欢,还有...”

“我问你,是雏田就可以吗?”

不是你,而是雏田吗?

“是。”

那就如你所愿吧。


6.

我和雏田在一起了。

谈不上冲动也谈不上其他,如旁人所期待的那样在一起了。

虽说是谈恋爱的关系,但我们日常的见面也只多了几次一起吃拉面的机会而已。

经常是吃完拉面后,我们会沿着街道散散步,随意地聊一些任务中遇到的事情,然后顺道把她送回家。

第一次牵她的手还是因为过道时她慢了一拍,我顺手拉着她穿过了人流,手却是没法松开了。

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我的手心冒出了一层细汗,柔软小巧的,女人的手。

而我的脑子里却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另一双手,修长白皙,骨骼分明,男人的手。

我们同时停下了脚步,她是因为紧张,我却是因为僵硬。

“鸣人君?”她叫我,脸上泛着红晕,低着头娇俏的样子,惹人怜惜。

但我却只能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,他叫我“鸣人”,嗓音低沉,语气漫不经心,却让人甘心沉溺其中。

我想见他。

我为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感到愧疚。

“走吧,我送你回家。”不是没看到少女满脸的期待,而我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,脱离那股席卷而来的一种名为“思念”的情绪。

把雏田送回家后,我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走。

不想回家,一个人对着那个窗口,会期待有个人出现在那里,即使手里提着自己最讨厌的蔬菜也没有关系,但也只是因为是他所以才没有关系。

停下脚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火影楼的下面,抬起头就能看到从那扇窗户里透出的橘黄色的灯光。

心下的这份委屈让视线都开始模糊了起来。

但是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很久,很快,灯就熄灭了。

我躲到一旁的巷子里静静地注视着门口,和从门里慢悠悠走出来的人。

“鸣人。”

和记忆中的那个声音重叠。

我默默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,视线不曾离开过他。

“找我?”

“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我吸了吸发酸的鼻子。

“什么?”

他的眼里还是泛着熟悉的笑意。

“哪怕一点也好,老师你有喜欢过我吗?”

我看到他脸上的惊慌转瞬即逝。

“我当然喜欢鸣人啊。”

然后巧妙地将话题避开。

“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
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靠近,不想错过他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。

“如果你真的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的话,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,你根本不喜欢我。”

“鸣人...”

他一脸为难的样子。

“说不出来吗?”

说出这话的我不知道是该得意还是心酸。

“说不出来的话...”

“我根本不喜欢你。”

他的眼睛里是溢出来的悲切。

“我不喜欢你,这么说你满意了吗?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再多说几遍。”

够了。


7.

我结婚了,和雏田。

当司仪把话筒递给了我,让我说几句感言的时候,雏田悄悄地塞给了我一张写满了致辞的纸条。

她实在是一个非常体贴的妻子,从各个方面来说。

我扫了几眼纸条上的内容,看了看底下黑压压的人群,视线立刻就锁定在了那个满头银白的人身上。

然后我揉碎了纸条,随意地扔在了地上。

我向来是被他誉为木叶意外性No.1的忍者,偶尔任性意外一次也是可以的吧。

反正,也是最后一次了。

“第一次察觉到喜欢你的这份心意,还是在佩恩一战,我看到你倒在废墟里的样子,心里的这根弦突然就崩断了。”

“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,还是心有余悸,你能活着,站在我的面前可真好啊。”

“然后我发现,这种喜欢其实很早之前就有了,源自于我的忍校,你第一次对着我笑的时候。”

“然后就有了之后很多的故事。”

“我们一起经历了四战,看着木叶被摧毁,然后看着它被重建,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,漫长到好像是已经过了一辈子。”

“然而并不是,那只是我人生的前八年,而在我余下来的八十年光阴里,我希望你也能参与进来,以任何的形式。”

“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,我最喜欢你了。”

“真的是,最喜欢了。”

我知道他能听懂我说的话,毕竟他一向都是那么聪明的。

“但我现在不能喜欢你了,因为...”

我将雏田的手攥在了掌心。

“爱してる。”

我听到场下的掌声雷动,我看到雏田喜极而泣。

我还看到他在下面对我笑着点了点头,眼睛里有太多我不敢看也看不懂的东西了。

他在骗我。

我求救似地握紧了雏田的手,手在抑制不住地颤抖。

这是我的妻子,我刚刚宣誓要照顾一生一世的人,我不能动摇。

而他。

他就是个骗子。


后记

“爸爸,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呀?”

“没有结局。”

“那你说,鸣门还喜欢畑鹿惊吗?”

我仔细地想了想,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。

“不喜欢了吗?”

“不是不喜欢,而是别问。”
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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